那个教育基金不用取消了,以后从公司分红里拨一笔款进去,逐年递增。这样一笔巨额基金留给孩子,她总该满意了吧。
电话那头,助支支吾吾:江总,您没有看新闻吗
江序眉头一皱:怎么
前天太太在十字路口被响雷吓到,摔在了地上,当场就流产了……
江序身子一僵,震惊地看向我。
我目光跟他接触的瞬间挪了开来,然后扭头看向窗外。
晚宁……他的嗓音有些嘶哑:这是真的吗
我闭上了眼,不再搭他。
可江序却不死心,他拿出手机,不停地搜索着那天的新闻。
然后,从那些不太清晰的画面里看到我跌倒在地上,血从身体里流出来,我拼命呼救求助的慌张模样。
江序的呼吸变得沉重。
许久,他从背后缓缓抱住了我。
晚宁,我错了。我对不起你,也对不起孩子。他声音发闷,有些哽咽。
晚宁,不管你相不相信,我真的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。
他期待么我从未体会到。
每次跟他说起孩子胎动时,他从来都是不耐烦地敷衍。
江序给我看他给孩子准备的衣裳,房产以及购买的各种保险基金。
晚宁,你看,我真的有为我们的孩子考虑将来,我真的有准备这些的,我也想当个好爸爸。
说着说着,他的眼眶开始发红。
要是以前,看到江序为孩子准备这些,我会特别开心。
但现在,我的内心已经没有任何触动。
我跟他说,等我病好之后,就把离婚手续办了。
他财产我一分不要,我只会带走我自己的东西。
江序握着我的手向我保证:晚宁,给我个机会好吗
见我没有反应,他有些慌乱:你爱了我那么多年,怎么能说不要,就不要了
江序一直都知道,我对他的爱有多深。
从年少的爱慕到婚后的磋磨,早已让我心如死灰。
他不过仗着我对他的爱,肆意伤害我。
但我真的厌了。
病好出院后,江序把我接回家里,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。
我推开门,看到精心布置过的屋子。
意国纯手工的吊灯搭配着烛光微微颤动。